职场全身而退的奥秘,与情场相似,那就是尽可能地换位思考,完成一次“良性分手”。
不带走一片云彩
仲天米到现在还一口咬定,若不是离开K公司前,人事部长“不近情理”地要求监看她取走“私人物品”的每一个环节,她是不会犯下后来的大错的。
仲天米离去时,专程回办公室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,却发现办公室抽屉已被人突击换了锁。向人事部长请示,她冷冰冰地抛过来一句:“公司出台新规定,员工离去时要取私人用品,必须在人事部两位成员的同时监看下进行。”她又暗含讥讽地加了一句:“人心隔肚皮,你现在跳槽到对手那里去了,谁都怕你拿走公司的核心机密去向新东家邀功呀。”
气得仲天米直抖。哆嗦着双手装好了自己的水杯、护手霜和字典,仲天米突发奇想:既然没偷鱼还惹了一身腥,干脆别辜负了这一身腥呀。
凭她的网络技术,这还不容易?仲天米很快凭她的解密天赋,进入了公司的核心网页,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离职前正在做的一个方案拷贝下来,再加以完善。
也是巧,在竞标会上,仲天米抽到第二位发言的签,K公司抽到第五位。仲天米一发完言,就见K公司阵营里的几位熟面孔脸色突变,然后忙乱如热锅上的蚂蚁。最终,大会主持人非常遗憾地宣布:因为不可逆转的原因,K公司宣布退出这次竞标。
仲天米心下爽了三天。第四天,她忽然被调出设计室,莫名其妙被安插到相对次要的“工程监管室”。仲天米去找推荐她来工作的设计室主任肖楚申诉,肖楚话中有话地对她说:天米,你是个聪明人,唉,聪明人也难免做出蠢事。你不晓得,K公司退出竞标后,其主创人员到处宣称,说我们赢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,我们剽窃了他们设计的核心。“在土木建筑圈,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唾弃的事情了。”为此,我们的一位副总不得不请K公司的老总吃饭。肖楚摇头说:“在这种情形下我要保你也不成,你违反了跳槽者的职业道德。我们的副总一回来就吩咐别让你再呆在设计室,他正在气头上,谁敢顶撞?”
仲天米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,她的本意只想出一口怨气呀!谁晓得现在,连新东家也认为,她的“忠诚度”很难让人放心。对这样的怀疑,仲天米唯有伤感和冤屈:那个方案本来就有我的一份功劳,最少40%的创意是我的。我为什么没这个权利带走它?
回音壁:固然,K公司人事部长“公事公办”的冷漠是仲天米做出不理智举动的一个诱因,但她所违反的“游戏规则”却是更致命的错误。不错,计划书里有你的功劳,但彼时彼刻,是K公司上下通力提供的人力和资讯资源,K公司完全有理由认为,这是他们的“财富”。你既选择离开,不拿走大到手提电脑小到空白软盘之类的“公物”固然是身家清白,但更重要的是,别拿走“隐性财富”,尤其是核心设计和核心专利,这才是“充满道德感地退出”。一些自我保护意识强烈的单位,已规定它的骨干离开要与公司签一份“保密协议”,违者要追究法律责任。
仲天米的错,在于她负气赢了一场竞标,却失去了圈内“有信有义”的口碑。其实对于K公司人事部长的冷淡和警惕,学会“换位思考”,就不会陷自己于“激惹状态”:很显然,人事部长不是想同仲天米过不去,她不过是奉令行事,建立一套“保护公司利益不受侵害”的制度而已。想通这点,平和地看待取回私人物品时所受的冷言冷语,岂不避免了随后发生的一切?
别再说老东家的坏话
江美琪跳槽到这间著名的软件公司快一年,与周围的同事仿佛壁垒重重--她进入办公室,他们就结束热烈的聚谈;他们说要去“扫荡”著名餐馆,但就是无一人邀请她;同事生了小孩,他们凑份子去买婴儿车,她明明准备好了钱,他们却 绕过她的桌面……
怎么回事?
同事张岑却说:美琪过来一年了,这一年中我到处听她贬斥从前任职的公司,说那里人际关系有多功利,发展机遇有多不公允。“公司里走红的人都来自两大派系,一个是互亲派,得到提拔重用的全是老板的亲戚,七大姑八大姨,都把持公司的要害部门;另一个是海龟少壮派,出洋镀了两年金,一张洋文凭拍得死一只虎,被奉为资深权威,连老板也要让三分。这两大派系以外的人,凭你如何有才干,凭你如何尽忠敬业,也永无出头之日。”尖刻的评价,配合咬牙切齿的情态,令人吃惊。张岑说:把人际关系的不顺遂,都说成别人的错,这样的人已经不磊落;而分手之后尤耿耿于自己所吃的亏,对曾经服务的公司没有感激,唯见怨怼和诅咒,这样的人骨子里的狭隘,更令人齿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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